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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他不能否认每次看见她的时候那种特殊的感觉,隐隐的,似乎是种怜惜。
是的,就是怜惜,就是觉得她孤独、寂寞、忧伤。
所以他迷惑了:以她那样的女子,举手投足都有超然的灵气,她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孤独,这么寂寞,这么忧伤?
马煜就这样开始伫立在桑离未曾意识到的很多个生活的角落里,注视她。
花褪残红青杏小PartA(6)
他渐渐知道了,这个叫桑离的女子每天都会坐在“你我咖啡”
靠窗的沙发上,听音乐、看书,偶尔手边还有一部小巧的白色Apple笔记本电脑。
也知道了她每逢周末都会在“你我咖啡”
拉小提琴,有一次还弹了钢琴。
不过令他疑惑的是她的指法极其娴熟,却在踩弱音踏板的时候整个身子倾斜很多,这使她的背影看上去很别扭,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坏习惯。
再后来他还知道了她家就住在“你我咖啡”
的楼上,B座201室——那应该是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,不大,是适合两口或三口之家使用的两房两厅。
他就越发好奇了:他不明白这个女子是以什么为业,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,不仅买“樱园绿景”
的房子,而且还从来不见她去上班!
马煜根本没有意识到,他对桑离的这种关注已经完全超乎了邻里之情,如果说不是“爱情”
,那至少也是“暧昧”
了。
他还不自知地养成了路过“你我咖啡”
时就有意无意就往靠窗位置上看一眼的习惯,偶尔和桑离的目光相撞,还能看见她浅浅的笑容。
那笑容,浅得就好像水面上一点点风吹过留下的涟漪,若有若无,却一圈圈延宕开来,直到漾满了整片湖泊。
三十二岁的马煜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。
公司不大,但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。
主要承接一些文艺展演活动,诸如上一年的“永远的向日葵——梵?高作品展”
、“丝芙莲?小剧场话剧周”
,还有今年春节附近的“女性消费品百年展”
,都上了时尚报刊,很出了一阵风头。
在这个摩登又洋派的城市里,画廊、小剧场、音乐厅之类的文化休闲场所比比皆是,附庸风雅的人们与真正热爱艺术的人们混杂在一起,为马煜的事业提供了一个无比巨大的舞台。
值得一提的是马煜还是个“海归”
——德国留学归来的文化管理博士,货真价实。
其实这个专业在国内不过刚兴起十年左右,摸爬滚打着培养了一批纸上谈兵的所谓“专业人士”
,同时面对着一个空洞混乱的市场空间。
许多朋友都曾说:假使马煜愿意投身三尺讲台,“德造博士”
这样的精英一定是炙手可热,任凭哪所高校都会心甘情愿地支付几十万元的“安家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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